2015年12月19日，启动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措施。 (CFP/图)

　　时隔11天，再次启动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，并将持续89小时。

　　昨天天还蓝，“红警”已提前24小时发布，这是最新修订的《市空气重污染应急预案》的。

　　想想2011年，雾霾、灰霾、pm2.5都还是词。如今，治理大气污染已成为最正确、最能凝聚共识的话语资源。

　　在AQI(空气质量指数)即将爆表的日子里，南方周末来盘点盘点，那些年，领导们为治霾表过的决心、许下的承诺。

　　最耳熟能详：“提头来见”

　　关于治霾承诺，人民群众最“喜闻乐见”的一句，当属市市长王安顺的“提头来见”。

　　2013年9月，国务院出台空气“国十条”(《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》)，王安顺代表市和中央签下“状”：2017年实现空气治理。“国十条”，到2017年，市细颗粒物年均浓度控制在60微克/立方米。

　　2014年初，投入7600亿治霾。上，王安顺回忆起他和中央签责任状的情景：“领导和我开玩笑说，完不成的治理大气污染任务，提头来见。”

　　后来想必大家都知道了，这是一句玩笑话。“这既是玩笑话，也说明了这句话的分量很重。”2015年1月25日，王安顺在市政协的专题座谈会上这样解释“提头来见”。

　　本月初，王安顺在市政协座谈会上向政协委员们解释了“提头来见”的由来：“我想如果我的脑袋能换来PM2.5达到60的话，那随时都可以来取。”他 说，“玩笑话”表现了我们的信心，决心，并不代表老拿脑袋来说事儿。“再来年我就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说了，但是我们肯定会尽全力。”

　　王安顺曾兑现过一个承诺，事关APEC时的空气。还是在2014年上，王安顺对代表们说：“领导见了面就反复问一件事：今年的亚太经合组织会议，你能不能空气质量没问题？我说能。”底下的代表们轰然笑起来，“你不能也得能啊。”

　　于是，我们有了“APEC蓝”。

　　“也有人说，现在的蓝天是APEC蓝，美好而短暂，过了这一阵就没了，我希望并相信通过不懈的努力，APEC蓝能够保持下去。”2014年11月10日，国家习在APEC欢迎晚宴上说。写入国家领导人的外交致辞中，意味着“APEC蓝”从民间调侃变成严肃的承诺。

　　雾霾话题：从“脱敏”到热议

　　其实，雾霾话题“脱敏”还要追溯到2012年。那年，“pm2.5”一词首次出现在工作报告中，时任国务院总理承诺：“今年在京津冀、长 三角、珠三角等重点区域以及直辖市和省会城市开展细颗粒物(pm2.5)等项目监测，2015年覆盖所有地级以上城市。”

　　这一承诺已经兑现。今年1月起，全国338个地级及以上城市共1436个监测点位，已全部开展空气质量新标准监测，向社会发布包括pm2.5指标在内的实时监测数据和空气质量指数(AQI)。

　　治理比监测难。2013年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上任后的首次记者招待会上承诺，“要下更大的决心、以更大的作为”铁腕治霾。他更常说的一句话是：“要向雾霾等污染宣战，不达目的决不停战”。

　　包围的更是背水一战。2014年时，省省长张庆伟立下军令状：“钢铁、水泥、玻璃等行业新增一吨产能，党政同责，就地免职。”与省内各地市市长签订大气污染防治目标责任书，承诺大气污染“3年有所好转、5年明显改善”。

　　今年记者会上，环保部部长陈吉宁被问到，有没有信心还老百姓一片蓝天。

　　“你刚才问我有没有信心。我想，从国际经验和‘APEC蓝’实现的过程来看，我们要实现大气污染质量的明显好转，不能靠，必须把污染物排放量从现在的千万吨水平降到万吨级水平。能不能做到？是可以做到的，但是难度确实很大，需要我们付出额外的努力。”

　　未来可期的一项承诺还是市长王安顺许下的。

　　今年7月，携手获得2022冬季奥运会举办权。有记者提问，雾霾会否影响冬奥运动员。王安顺答：“届时，雾霾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!”

　　盘点：各省“一把手”说过的治霾“狠话”

　　天津：

　　与本轮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关系最密切的，除了上文提到的省，还有天津市。昨天提前启动了重污染天气红色预警后，天津也启动了重污染天气二级橙色预警，这意味着从周末开始，天津的雾霾又会卷土重来。

　　南方周末记者发现，2015年3月9日，全国三次会议天津日期间，天津市长黄兴国在回答记者有关天津大气污染治理具体举措时表示“守土有责，要实施铁腕治污，科学治污，实打实，咱不来虚的!”。

　　随后，他开始逐条细数2015年的治霾“津八条”，并表示“我们充满了信心，还要继续下去!我就给你讲几件硬碰硬的事。落实到责任，咱不来虚的”。

　　查询了今日全国重点城市AQI排名后，南方周末记者发现，空气质量最差的10个城市，有5个城市在河南省，4个在。

　　河南：

　　2015年4月，环保部发布3月份及第一季度全国74个城市空气质量状况，郑州在一季度空气质量最差的前10位城市排到了第4名。河南省长谢伏瞻在省政 府常务会议上生气了：““五一节后就开会部署治理大气污染，对工作不力的，该，该点名点名，这个事确实不能马虎。”

　　面对与 经济建设间的困境，这位省长表示：“你P增速再快，一堆人得病，那要财富都干吗用？都去治病了。秸秆焚烧，发现一起通报一起，该点名就点名，不用怕得 罪人。也是生产力，招商引资，没有优美、优良空气，投资者愿意来？那些专家能人愿意来？关键是看是否真下决心去管、去治。”

　　山东：

　　2013年12月18日，“生态山东建设工作领导小组会议”上，长郭树清在会上表示：“山东在全国治霾斗争中居最前线，任务最艰巨”，但即便如此，也要早日实现“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山东蓝天梦想”，并立下“2015年底污染物要比2010年减少20%“的目标。

　　一个月后的山东政协经济界上，被问及是否成立治理雾霾天气工作小组一事时，郭树清毫不犹豫：“我就是组长!”

　　不久前的2015年11月30日，7市达严重污染，其中的AQI达500，10日后市长被环保部约谈。

　　今年10月起，会城市济南的领导又连着三次在会议上强调“壮士断腕”。10月21日，济南市长杨鲁豫主持召开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专题会议时强调，全 市各级各部门要拿出“壮士断腕”的气魄和勇气，力争10月摆脱空气质量全国倒数第一的排名、年底退出全国十大污染城市。

　　一个月后，济南被报道空气质量排名全国垫底。11月15日，济南市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，专门研究近期大气污染防治工作。会上，济南市委王文涛再提“壮士断腕”：“做我们能做的事，做能快做的事，以‘壮士断腕’的决心和勇气推动全市空气质量尽快实现明显改善。”

　　12月7日，环保部华东督查中心在监督检查中发现，济南两家企业存在污染物排放数据造假，当天，济南市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。据中国青年报记者报道，会 上，王文涛此次的问题“性质十分恶劣，属于犯法、顶风作案”，是在“太极”治霾。王文涛又一次强调治霾要“痛下决心、壮士断腕”。他表示，此 次的问题反映出我们治霾的决心还不够大、铁腕还不够“铁”。今后，我们要在“铁腕治霾”上动真格、下真功。

　　在上个月的一轮雾霾中，东北地区同京津冀一起了“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”。东北的领导们说过些什么？

　　辽宁：

　　2015年11月7日到14日，辽宁经历了一次突如其来的重度雾霾。11月20日，委召开常委会议，专题研究治霾工作。面对纷纭的“天气说”、 “炒作说”，委李希态度明确：“雾霾不是凭空炒作的，也不能把天气原因当成出现雾霾的借口。必须从自身、从主观上查找原因，研究对策。”

　　：

　　2015年2月9日，省十二届四次会议上，省长蒋超良说：“要让群众看到治霾新成效!”，并确立了“下大气力搞好大气污染防治，落实目标责任制”的方针，定下“启动3个国家低碳工业园区试点，完成钢铁、水泥等行业60%以上企业清洁生产审核”的目标。

　　9个月后的11月3日起，全省多地又陷入重度雾霾之中，省气象台发布霾橙色预警。

　　山西：

　　煤炭大省山西在谈到雾霾治理的时候也总是“备受关注”。

　　2014年3月的“”期间，李克强在山西团与山西省长谈起雾霾治理，追问“燃煤在太原雾霾成因中到底占多大比例？”“脱硫脱硝之后有多大改善？”“有没有做过具体研究？”李克强还说，山西因煤而生、因煤而兴，不能因煤而背上包袱。

　　2014年12月7日，山西省委王儒林在山西省委十届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表示：“必须做好非煤产业发展这篇大文章，全力破解‘一煤独大’的困局。”谈到“绿色发展”时，他说“要以雾霾治理为重点!”

　　陕西：

　　2015年5月7日，为贯彻《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》，陕西省委、省第四次召开治污降霾专题会议。陕西省委赵正永在会 上呼吁“要持续用力做好工作，力争全省质量一年上一个新台阶”，并放话“质量只能更好，不能变坏!”，为此，要“党政同责和领导责任制，加大 考核力度，关中地区都要确定230天以上的目标”。

　　11月30日，因持续雾霾，陕西省气象台连续发布了大雾橙色和霾预警信号，报道称“冷空气将缓解西安连日雾霾”。

　　不仅仅是北方，东部、中部和西南地区的领导也顶着巨大的“呼吸压力”。比如说，这段时间上海市出台的“排污费”就一度登上的风口浪尖。

　　上海：

　　2015年3月18日，上海市长杨雄在上海市和建设协调推进委员会第20次会议上说，要“以更大的决心、更强的恒心、更硬的措施，打好 攻坚战和持久战”，12月1日，杨雄称治霾目标是“到2017年，PM2.5年均浓度比2013年下降20%左右”。

　　12月16日，上海市发改委、财政局和环保局制定了《上海市挥发性有机物排污收费试点实施办法》，开始启动对挥发性有机物(VOCs)排污机型收费。对于排污费目的，上海环保局负责人表示“上海为减少雾霾，就需要控制挥发性有机物的排放”。

　　湖北：

　　作为渴望崛起的中部地区的代表，“千湖之省”湖北在发展重工业的背景之下，压力也是不小：

　　2015年7月27日，为进一步落实国务院《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》和省《大气污染防治实施意见》，湖北省召开全省大气污染防治专题督办会议。 湖北省长王国生在会议上说“要以大气污染防治促进经济结构优化，倒逼经济转型升级”，“各级和相关部门要全力打好大气污染防治的攻坚战”。

　　南方周末记者看到，在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发布的《2015年上半年度中国358座城市PM2.5浓度排名》，湖北省居于前十。今年12月12日，武汉中心气象台发布霾橙色预警信号，湖北省六城市AQI值超过300，达到“严重污染”水平。

　　四川:

　　就连有“天府之国”之称的四川，也已被雾霾攻陷。不知李白“穿越”到现在的四川，会作何感想，怕是只能“锦城虽云乐，不如早还家”了。

　　2015年2月四川省“”上，四川省长魏宏针对大气污染问题，提出要“建立环保‘’制度”，在之后的省常务会议上，餐饮业也被言及：“县级人民要根据实际情况划定露天烧烤经营区，规范露天烧烤行为”。

　　四川省环保厅厅长姜晓亭表示：“要利用好法律利剑，依法严厉打击违法犯为，对违法行为零!”今年12月7日，姜晓亭对《华西都市报》记者说：“我国有四大雾霾高发地，其中一个就是成都相关地区。”

　　雾霾袭来，不仅雪原、湖泊、高山一概不见，连茫茫大草原可能都要变身“寂静岭”了。

　　：

　　2015年11月24日，自治区在常务会议上表达了对大气污染问题的态度：“各地区、各部门要按照优先、党政同责、权责一致、齐抓共管的原则”，必须“加督考核和问责力度”，目标是“确保2016年底完成清理整顿任务”。

　　5天后，首府呼和浩特的空气质量指数呈重度污染，AQI为500，细颗粒物PM2.5指数峰值为655。气象局称：“空气质量50余年来最差”。(时局)

推荐：